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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设在府中绘芳园内,清丽婉转的丝竹歌吹声中,大公主边亲为舞阳长公主把盏,边笑着问道:“这两支吟春曲,是这几个伶人新制的,姑姑听着可还喜欢?”
长公主饮了半口梨花春酿,漫笑着道:“喜欢又如何呢?”
大公主笑道:“姑姑若还听得入耳,就将他们带回琼华观去。能为姑姑抚琴唱曲、怡情消乏,是他们三世修来的福气。”
长公主含笑瞥了眼远处那几个风姿秀美的琴师伶人,笑声叹道:“还是不要的好,个个都这样年轻,若留在我身边,会时时提醒我想起自己老了这件事来。”
“姑姑可别说这样的话,若如您这般青春常驻都要喊老,等我到您这个年岁,定要羞愧得不敢出门了!”大公主这话不完全是奉承长公主,长公主虽已年逾四十,但因未婚未有生育,看着不过三十五六而已,不但往日芳华犹存,且还别有年长女子的绰约风韵。
真心奉承着,大公主趁势将话引到郑氏女身上,悠悠叹笑道:“今时的人眼皮子浅,不过见人生得略好些,就喊说是什么长安第一美人。若他们早生二十年,能有幸亲眼见见姑姑当年是如何艳色绝世,就知现下这被称为‘第一美人’的郑氏女,连给姑姑提鞋都不配呢!”
长公主知道大公主话后有话,但还是微笑着顺着往下问道:“郑氏女?你是说华阴郑氏,尚书令郑元同的女儿吗?”
“就是她”,大公主笑道,“我听说贤妃娘娘也听信了这什么“第一美人”的名头,一眼相中了郑宜芸的才貌,想要郑宜芸给她做儿媳呢。”
长公主笑:“你消息倒灵通。”她随手拈了颗香药果子入口抿着,有几分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大公主道:“才貌,怕还相中了旁的吧?”
大公主就等这话,闻言立挨坐到长公主身边,挽着她的手臂忧叹道:“不瞒姑姑,为这事,我已几夜睡不好觉了。”虽已为人母,但此时的大公主,神态就似无措的小女儿,一心等着长辈指点迷津,嗓音焦灼恳切,“您是我和阿允的亲姑姑、亲表姨,您说,这该怎么办呢?”
大公主与太子宁允同母,比现今十五岁的太子年长四岁,在生母贞懿皇后薨后多年里,一直如母鸟护雏护着弟弟太子和他的太子之位。贞懿皇后是韦太后的嫡亲侄女,故大公主姐弟与舞阳长公主之间不仅是姑侄,还另有一层表亲关系,这是燕王等庶出的皇子公主们,所比不了的。
大公主简直是忧火焚心,而长公主仍只是淡然微笑,“真依我说,什么也不必做,汝南裴氏和华阴郑氏爱怎么闹怎么闹去,只当戏看罢,孙猴子闹翻了天也翻不过如来佛的五指山,万事自有圣裁。”
大公主最愁这个,“可就不知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忧心忡忡,“父皇从前就偏爱燕王,这次大胜归来,又逾制加封燕王,将他的食封晋到了千户!这……满朝文武都看着,人心浮动,也只阿允那个木鱼性子还能在东宫安安稳稳坐着!”
“姑姑”,大公主枕靠在长公主肩旁,撒着娇道,“您帮忙探探父皇口风可好?父皇向来敬爱您这位皇姐,定愿与您说说心里话,您若常为阿允美言几句,父皇定也往心里听的。”
“傻丫头,我是方外之人,不常在京的,一时探到口风、说几句好话,顶什么用呢,人心易变,圣心自然也是如此”,长公主轻拍着侄女的手道,“你若真心想找人探口风、进美言,得找宫里的你父皇身边的人,时常能见到我朝陛下、能在陛下面前说上话的。”
大公主苦笑,“近身侍候父皇的人,我怎敢去收买……宫里……宫里是还有一位姨母娘娘,可她常年守着我的痴皇兄,似将人也守痴了,对这些同气连枝、荣损与共的事,是一概不管的……”
“找她也无用,她不过居着‘庄妃’的位份,实则你父皇一年去她宫中,能有几回呢”,长公主笑看着大公主道,“不若找位新人。”
“新人?”大公主刚想说父皇近年清心寡欲,宫中上次听得婴孩啼声都已是十年前的事了,后宫哪里会有什么新人,就见长公主靠前轻对她道:“枕边风才是最好吹的。”
大公主明白过来,“姑姑的意思是,我应在父皇身边安排为我所用的新人,使其成为父皇的新宠”,明白了却又不由深深怀疑此举是否可行,父皇登基二十年来,宫中从无宠妃,如今后宫各妃嫔的位份,都是依各自家世、子女等,这些年论资排辈升上来的,与君王的偏宠没有丝毫关系。
“可父皇并不好女色,如何定会看上我安排的新人,并甚宠爱之,时常将她召至御前,听得进她说的话?”大公主越想越觉此事难于登天,不禁摇头道,“这太难了!”
“是难,可一旦成了,你现下的烦恼便可烟消云散”,长公主轻笑道,“你父皇这辈子是还未宠过女子,可这偏偏说明,若有一日他真宠爱一名女子,真能为一女子如痴如狂,那时那女子的一句话,能抵得过全天下人,他对那女子必定言听计从、无所不依的。”
酒过三巡宴终,侍女紫烟扶长公主登上了回琼华观的车辇。大公主在外相送,并笑说要令那几个琴师伶人随姑姑一同回去,已是半醉的长公主笑着摆手拒道:“罢罢,琼华观人多,可塞不下了,这几个人还是留在你府里制新曲吧,改日我再过来听。”
车辇驰行上朱雀大街,一路直驶向出城的明德门。辘辘车轮令辇帷悬系的金铃在风中振飞如雨,雨铃摇响的清脆乐声中,长公主正倚枕休憩,忽瞥见下首陪侍辇中的侍女紫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提起脚尖轻轻踢了她下,醉眸漾笑地问:“怎么,你是舍不得那几个琴师伶人吗?若是,我叫人即刻回永康公主府,将那几人带回,送到你的房里。”
紫烟羞红着脸道:“殿下莫要打趣奴婢,那是永康公主送您的,奴婢怎敢僭越妄想!奴婢只是在想,殿下之所以不要那几个人,是嫌他们相貌不佳,还是嫌他们乐技不精?”
其实在紫烟看来,永康公主精挑细选备做礼物的那几人,容貌又清俊,乐技又纯熟,是半点都挑不出错的,实不知是哪里不如长公主殿下的意?她羞涩且不解,听长公主殿下醉声叹道:“那几个人容貌、乐技都不算差,在当世算是一流的,只是我早已见过最好的、独一无二的,这些尘世俗人就再难入眼了……”
像越发醉了,醉得厉害,眸中幽光如是自天际摔碎的星子,在深海中摇摇欲坠,“我见过最好的人,听过最好的琴声……是鹤唳琴,那一日,他抚着鹤唳琴,满林的鸟雀都落下静听……一曲琴毕,白鹤盘旋上空不走,似在邀请他举翼同去,他衣袂轻飏真如鹤羽,好像真要同白鹤走了,真要走了……”
幽幽醉忆着,长公主双眸竟渐渐湿润,醉意与水汽在她眸中交相迷离,使长公主面上隐隐呈现出一种似痴如狂的神态,嗓音也既醉且嘶,似是无悲无喜又似哀难自胜,“后来,他真的走了,白鹤将他的头颅衔走了……”
方才二十来岁的紫烟,和自幼陪侍长公主的青霞不同,是在长公主入道之后,才来到长公主身边侍奉,不知长公主出家前的前尘往事。
她不知长公主是在为何事伤感,也不知长公主现下说得醉话究竟是真是假,只是见长公主如此伤神,像是人落入水中后不做挣扎地任往下沉,心中隐隐感到不安。赶在那水——那浓重的黯然神伤将长公主彻底淹没前,她忙随意挑起一话,想快些转移长公主的心神,将她从这窒息的哀伤中解放出来。
“殿下……殿下真的觉得进献新人可行吗?”紫烟临时想不起什么,只能就着之前酒宴上长公主说过的话,挑一话题问去,“虽然一旦事成回报极高,但奴婢怎么想,都觉得这事难度有点大……”
“是有点大”,听侍女说起这个,长公主似从伤感中醒过神来,复又是人前高傲自在的神态,嗓音悠悠地道,“图谋我朝陛下真心宠爱一女子,就和图谋造反成功的难度差不多吧。”
紫烟:“……”
她看醉中的长公主像忘了那什么白鹤头颅了,心内暗暗高兴,并又为长公主的话,不解地小声嘀咕道:“那殿下还建议永康公主……”
长公主轻嗤一笑,眸光透出几分玩世不恭,“看戏嘛,人世这般长久,若不多找些好戏看看,岂不无聊透顶,怎么过得下去?!再说,永康那丫头自己又没法子,与其看她每天空坐着发愁,不如找点事给她做做,也算是我这当姑姑的给她尽的一点心了。”
“新宠”,似越想越觉此事荒诞可乐,长公主忍俊不禁,“盼着皇帝好色,还不如盼着太阳打西边出来,若哪日皇帝真爱一女子爱得发狂,那恐怕大周朝也离灭国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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