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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桑秀的家乡有了一些猜测和把握,可随之而来的疑问却更多。到底是些什么人,会带着一个年龄那么小的罗斯女孩,从遥远的东欧平原跋山涉水来到东方?从东欧平原到燕山,就算路途上一切顺利,也需要一两年的光阴,那么,是什么东西在支撑着这些冒险者翻过崇山峻岭,走过茫茫的戈壁和荒漠,最后来到燕山?宗教的可能性首先就被他排除掉;他觉得,就算是对上帝的信仰最为坚定的基督教本笃派苦修士,也不可能疯狂到带着一个小女孩上路。既然不是精神上的需要,就只能是物质上的追求。那么,他们是追逐利润的商人?他们把桑秀卖给教坊,倒也符合商人的本色一一世上能以金钱来衡量的一切都是货物;可这些人跑了几万里路,就为了做一回洲际人口贩子?这显然不可能。卖桑秀所得的钱,大约还不够她路途上的花销……
不过,不管是桑秀这个罗斯女子也好,或者是那些人口贩子也罢,都不关他什么事。《大赵律》中就没有专门制定针与外籍人口的人身与财产安全相关的明细条文,估计桑秀这案子随便告去哪个衙门,也不会有人出来接她的状子。再说,他是个提督而不是知府或者县令,他没有司法权,所以不能审案子。他之所以关心桑秀的来历,只是因为他被自己的烦恼给纠缠久了,想让紧张的情绪和僵化得快要凝固的思绪能够得到一个缓冲而已。所以,他才对桑秀故乡的好奇也就到此为止。
他望了一眼坐在侧边的桑秀,说:“真奴呢,不是说她今天要扮花旦吗,她去哪里了?”他早不记得几个月前在宴席上替自己扶过两回盏的歌伎了。
桑秀不再象刚才那么畏惧和害怕了,正埋着头侧身坐在鼓凳上发呆。猛地听见商成和她说话,一下就象只受惊吓的小鹿一样,抬起头张皇地说:“我,我……我也不知道。”但她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把大人请来,怎么能说不知道大人要见的人在哪里?所以立刻就改口说:“我去叫她。”
不一会,她就从那间椽子上挂红绫的瓦房里领出了一个大概有十七八岁的女娃。
商成看见她领来的人,一下就笑了。
这就是刚才那个耍钱时有板有眼的漂亮歌伎!
但是现在的真奴完全不复刚才耍钱时的泼辣模样。桑秀进屋寻她再出来的这么一眨眼工夫,她已经换上华丽的服饰,身上的短夹、内抹、长裙以及束腰和高腰小牛皮靴上,全都是用金线绣出大团大团重重叠叠的盛开牡丹花;她还梳起仙人髻,在高高的发髻上,插着四五支长短不一形状各异的银簪和玉簪,额头正中也用朱砂点了梅花;这些都是每个歌伎一年都未必能穿上一回的全套盛宴正装。也许她是想用这个办法来表达自己对提督大人到来的欢喜,以及她对商成的尊重。
可惜的是,她的这番苦心纯粹是白费了,假职的燕山提督大人根本就不懂这些装束的奥妙。商成既不知道真奴在眉心之间点出的五个小红点所代表的意义,也不清楚她纤腰碎步半垂首过来时,右手拖在身后左手抚在腰间的动作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他唯一能明白的,就是这身盛装多半有“热烈欢迎”的意思。
直到真奴坐下,他还盯着她那身盛装在看。真是难为她,这么一点时间,居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就不怕这天气大把人热坏了?
桑秀还从真奴的屋里拿出了茶壶和茶盏。壶里的大半壶茶汤虽然不是上佳,但也是从画楼里偷偷带出来的好茶饼熬制,只是有点温凉了,怕是滋味要次一些。更教她懊悔的是,她有一匣好茶没带在身边,不然就可以在这里仔细地给大人点一碗茶汤品尝。说不定大人见了她的茶艺尝了她的茶汤之后,事情还能有转机。在上京,她的点茶技艺比她的唱书还要闻名,连见识那么广博的大书家南阳公主,在她献艺之后也是赞不绝口,为她做了一支小令……
商成接了桑秀捧过来的茶汤,喝了一口,就笑着对真奴说:“我听秀姑娘说,今天你就要入行了……”这个时候他不好说恭喜话。教坊这行当很难评价。说它好肯定不合适,但是说它坏也不对,好的坏的都有,于是他只好囫囵地说:“……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真奴不明白他的意思,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提督大人。她六岁进坊十四岁入行,到今天恰恰是五个整年头。她晚上要去牧府的送行宴上献艺,所以白天就没别的安排,恰好有空闲过花诞,便邀约着平日里相与得来的姐妹们一起热闹一回。怎么大人反而说她今天才入行?
商成也不说话了。
真奴的神情告诉他,他大概把什么事给搞错了。
桑秀也听出商成话里的毛病,就小声地解释说:“今天是真奴的花诞。姐妹们进教坊的那一天,教习就会给她起个花名。一一起花名的那一天就是她的花诞。”
商成有点难堪。闹半天真奴不是入花旦这个行当,而是要在今天庆祝她的另外一个生日。既然是她的生日,他又打着参加花诞的旗号过来,当然就要送点礼物表示贺喜。可他全身上下就只有这身衣裳鞋,腰里连半枚铜钱也不乘,拿什么给这女娃?转头去找跟进来的两个侍卫,那俩家伙都躲在门口的小窝棚下乘凉说话。也不知道他们都说些什么,眼下高强已经指着同伴笑成掩口葫芦……
他正想扬了声气叫他们,就觉察到有人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袍子,转脸低头一看,桑秀埋着头,从桌子底下悄悄递给他一个玉牌牌。
这姑娘胆子虽然小,心倒是很细。商成在心头感慨了一句。他接过玉牌,便把它当礼物送给真奴。递过去的时候搭眼瞄了一下,玉上有杂色,手工也很粗糙,看不出来玉上刻的到底是什么走兽,不太象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他想,回头叫个人送几样好物件给桑秀,一来还她的情,二来就算送她赶远路的礼。
他不知这牌子的底细,与桑秀朝夕相处十几年的真奴却再清楚不过。玉牌是桑秀几年前在南市上花八十六文买的,本身并不值钱;但桑秀在清凉寺请大和尚替它念过经开了光,能驱百邪能避百凶,拿着向菩萨许愿更是十愿九如,最是桑秀的心爱之物,从来都是贴身携带……她捧着牌牌,乌漆漆的圆眼睛骨碌过来又骨碌过去,把两个人看了又看。
再三规劝桑秀别痴心妄想的人就是她。她当时口口声声说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偏偏现在就出现在她面前,这可真真让她犯糊涂了……
桑秀也有礼物送真奴,是一根银枝青鸾钗,鸾首还叼着颗镏金的珠子,看样子比商成送的那块玉牌值钱多了。
真奴站起来正要和两个人道谢,留在教坊侧门的那个侍卫突然走进小院。他走到商成身边,俯身低低的声音地说道:“督帅……”
商成用眼神制止那个侍卫把话说完。他站起来对真奴说:“本来想再听你唱一回书的,看来这下是不成了。好在今天晚上咱们还要在宴席上见面,到时候听也是一样。”
真奴和桑秀也都随着他赶紧地站起来。真奴问:“大人,今天晚上我还能为您扶盏么?”
商成笑了一下,指着桑秀说:“我已经答应她了。你要是也想帮我扶盏的话,那你和她商量。”又对桑秀说,“你现在住在哪里?”
“……西城新驿馆旁边的王家老店。”
商成也没解释自己是为什么要打问这个事,朝她们俩点了个头,说句“晚上见”,就带着三个侍卫出了门。走出院门,踏上去侧门的缘墙小道,还能听到真奴的嚷嚷:“妈呀,真是吓死我了!”又责怪桑秀说:“秀,你个死妮!提督大将军要来,这么大的事情,事先怎么都不告诉一声?!菩萨保佑……”再以后就听不清了。
商成吩咐一个侍卫:“你去教坊找管事的人问一问,看他们还留没留有桑秀当年的卖身契约。如今契约还在,就拿回来。不让拿走的话,照着抄一份回来也行。”不知道那些把桑秀带来燕山的人,在契约上留没留下线索。
他还记挂着那些从东欧草原不远万里而来的人。
刚才在小院里,他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合常理。他总觉得,能把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几岁娃娃带到遥远东方的人,其目的就绝对不可能是为了做一回人口贩子……
他这才问那个报信的侍卫,出了什么事。
“张绍将军请你立刻回衙门一趟。教坊门口已经给您预备了马。”
“他现在在哪?”
“张绍将军和文沐将军眼下正在公廨。卫府在家的几位曹科首官,也都在了。”
商成的心咯噔一下揪紧了。卫府的几位将军一起到提督府衙门的事,他上任之后还从来没遇见过。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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