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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无力,坐都坐不住,软软靠在桶沿,被棉巾擦在身上,轻轻一碰就抖得厉害。
纪忱江还笑,“在心里骂我?这伺候了女君床榻,自当伺候全了,也好检查检查,有没有叫你疼,省得女君不满意。”
傅绫罗偏头不看他,趴在浴桶上,手脚都缩在水中,咬着唇瓣无声落泪。
“看样子伺候的不好,女君见谅,下回小子定伺候得更周全些。”纪忱江戏谑着言辞,轻轻拽出她的手。
而后纪忱江吃惊发现,他皮子最嫩的地儿,也叫她掌心通红蔓着月中月长。
这叫纪忱江笑不出来了,只心里无奈,这娇娇儿着实也太娇气。
他伸手进浴桶里,傅绫罗惊慌失措,哭喊出声,“纪长舟!我不要你伺候呜呜……”
说是出声,其实嗓音已经哑了,沙哑的声音呜咽起来,像是垂死挣扎的小兽,可怜至极。
谁能想到呢,这没侍寝,比侍寝还难熬。
刀迟迟不肯出鞘,令她不得不立于刀尖,穿行往复,迟迟不休,不见血,却刀刀刺骨。
她再也不想要小子身畔伺候了,什么快乐事,什么欢喜滋味,通通都是骗人的。
过了今晚,她再也不惦记,往后做个姑子就挺好。
纪忱江探得荷杆也月中,比娇嫩手心月中得还厉害,刀又见张扬迹象,憋着的那股子气却落了下去,心里只懊恼自己折腾太过。
他连生气想收拾这小女娘,前头都要加个‘点’字,无奈一碰上这红玉牡丹,果真还是无法自控。
他抚着傅绫罗青丝,语气难得温柔:“是我不对,我叫你气着了,有些失了分寸,往后不这般孟浪。”
傅绫罗流着泪不吭声,无论如何都不肯叫他碰自己。
纪忱江叹气,“你听话,你不能泡太久,洗过我送你回去。”
傅绫罗身子僵了下,但凡她还有一点力气,都要硬气地拒绝。
只是月退侧酸得厉害,浑身也还抖着,宁音这会儿进不来,她想早点回去,只能由着这人。
纪忱江也不逼着傅绫罗非得说话,他只捏着棉巾,规规矩矩替她擦拭。
心里的无奈化作真真酸涩,力道却是轻如羽毛,怕伤了她,怕她给了身子就走,也怕真要了她,还没能完成要做的事之前,会叫她受旁人的气。
可傅绫罗呢?软硬不吃,只想着远走高飞。
想到这儿,纪忱江眼神发暗,语气带着不动声色的危险,“阿棠,我不舍得你疼,也不舍得你受任何委屈,只盼你也能心疼我一点,好不好?”
傅绫罗垂着红月中的眸子,遮住眸底讥讽,依旧无声流泪。
怎么听话?又还要怎么心疼他?
若真如他所言,她傅绫罗只怕就真成了家养的狐狸,没了主人就会死的那种。
直到被抱回她自己的卧房,纪忱江还要替她上药,傅绫罗咬着牙,泪落得愈发急促,怎么都不肯。
纪忱江只能叫宁音进来伺候。
*
宁音心惊肉跳进了门,看到娘子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皮子,那漂亮的脸蛋儿都哭得处处红月中。
哦,唇说不定……不是哭的,宁音替傅绫罗上药的时候,脸烧得厉害。
“娘子,可要问府医要避子汤?”
宁音知道娘子不愿意生孩子,而且还什么名分都没有呢,这会子有了身子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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